云清越看到她,立时双眼一亮,凑了过去行礼,“皇后娘娘。”
苏酥回过神,但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扫过她扫的地,随口说道:“做得不错,你扫地还是挺干净的。”
晴云看了眼那枯叶满地的宫殿,眼角抽了抽。
云清越顿时也觉得她这声赞扬是嘲讽,脸红了红,但想到自己在这荒废的宫殿里一个人呆了许久,顿时就觉得顶不住了,要和她说离开。
“皇后娘娘,奴整日待在此地,也有些无聊,可否……”
她还没说完,暖雪踏着快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苏酥的耳边焦急的说道:“娘娘……”
不知她说了什么,苏酥的脸色骤然一变,“什么?!”
随即也没有理会云清越,急切说道:“快去御书房。”
原是又出事了,朝廷之中一个户部侍郎的怀孕妾室,居然被杀了,还差点被人挂到了城墙之上。
那户部侍郎已经道御书房求凤鸣川替他报仇了。
苏酥急忙赶了过去,进了御书房却不曾见到户部侍郎的身影,她顿感疑惑,走到凤鸣川的身边不解问道:“那个张侍郎呢?”
凤鸣川的脸色并不好看,在看到苏酥的时候,眉眼之间还划过一丝疲累之色,但脸色总算是柔和了一些。
“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妾室被掉死在城墙上后,来向朕求报仇,如今已经晕了过去,朕让曹公公送他去太医院了。”他皱眉说道。
苏酥心沉了下来,看着急急走进御书房的寒风寒月,淡淡问道:“寒风寒月不是在城墙上守了一夜吗?”
她记得他昨夜回来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把寒风寒月安排再城墙上守着的。
以寒风寒月的武功本事,居然会让人差点把尸体挂到了城墙上?
而且……挂尸体的人呢?
寒风羞愧的低下头,“恕属下无能,未能追到那把人吊死在城墙上的凶手。”
他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便觉得浑身难耐。
自从刘为独子死去后,他们四处追查,只得知了是一个银发女子动的手,此后并没有再查到什么。
他们守在城墙处已经有三天了,本以为他们再不会到城墙之上挂人,没想到昨夜又来了,而且他们居然没有追到。
寒月咬着牙,脸上带着一丝恼恨,他说道:“那人身形极快,待我们追过去时,他已经用着轻功离开了。”
连他们也追不上?
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居然……
“连你们二人也追不上,看来……是个武功高强的。”凤鸣川面色微冷,目光冷若冰霜。
前朝之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闹事,当真以为他们不会反击吗?
苏酥拧着眉头,忽然想起那刘为独子死的时候手上是握有一封信的,也不知道这个妾室死的时候有没有。
“这次可有什么示威信件?”她询问道。
寒风立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有,不过已经被我们拿回来了。”
苏酥接过打开,就见里面写着张侍郎的黑料。
信中所说,张侍郎辜负了自己的名门望族出身的妻子,年过不惑还纳了一门妾室,还为了那个妾室竟与妻子吵闹闹着要合离,可谓是妥妥的要把发妻变成下堂妻的节奏。
“宠妾灭妻?这信上说的,是真是假?”
苏酥诧异看向凤鸣川,凤鸣川是看过信的,听到她疑惑语气,立即淡淡说道:“半真半假,但其实是这张侍郎的正妻是个不愿意生孩子的,因她娘家是清河司马世家,张侍郎不能奈何得了她。”
他没说完,寒月说了下去,说得更仔细了些,“但张侍郎是家中独子,一脉单传,家中长辈都催着他要孩子,他也逼过他那妻子,奈何妻子死活不愿生子,还不许他偷腥纳妾,这不,从十七岁成亲至今四十九岁,这才偷偷要了个妾室,那妾室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一月后便要生产,可惜……”
可惜已经被吊死在了城墙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别人割喉,而是然后放干的血液,再钓到了城墙之上。
这好歹是一个孕妇,这下手之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张侍郎的妻子,着实霸道了些。”苏酥忍不住皱眉说道。
尔后将信封还给了寒风,半疑惑地对着凤鸣川说道:“不过我瞧着他们此举不像是示威,倒像是……要一个个毁掉你的心腹,你的重臣。”
这张侍郎是凤鸣川的心腹,从他登基以来就一直跟着他,而且掌管着户部朝权,是一个有才能人,而且还是一个好官。
前朝之人此举,恐怕是想要借用百姓逼迫凤鸣川一个个除掉自己的心腹,这手段……实在是太狠了。
狠到他们暂且还没有办法遏制,万一他们换了个地方吊着人挂人,他们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去阻拦,那人又是个武功轻功比寒月寒风还好的。
想到了这里,苏酥便是满面愁容。
“寒风寒月又看不住,怎么办?日后若是再次行凶,我们岂不是拿他们毫无办法。”她有些焦急地说道。
凤鸣川的事情她早就视为自己的事情了,当真不愿看到他为此而难过。
在她烦躁之时,凤鸣川轻柔地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今日朕会出宫看看。”
若要比武功轻功,他在这世间难有敌手。
要出宫吗?
苏酥神情一顿,凝望过去,目光略带一丝怪异纠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