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才让凤鸣川彻底放下心了。
“那朕就放心了。”他吐出口气,那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苏酥想起了他刚刚难得在自己面前露出的紧张神态,不禁好笑问道:“这么害怕我会离开?”
这一次,凤鸣川还有隐瞒。
“怕,朕怕得要死。”
他们都一样,早就将彼此视为了一体,谁也离不开谁,不仅仅是他,她也一样。
……
夜间,京城那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皎洁月色撒下,让整条街都被照若铺撒了寒光一般。
两个晃晃悠悠的身影忽然出现,互相搀扶着在街道上走动,他们衣着富贵,手上还拿着酒壶,好似醉了酒一般。
走着走着,其中一个模样生得清逸的少年忽然回头,醉醺醺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谁?谁在后面?”他吐出醉语。
他的同伴回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一片的寂静凄凉,不禁疑惑问道:“你是不是花酒喝多了,看错了?”
他们是时常流连于青楼酒楼之间的纨绔子弟,经常半夜回家,出没与街边。
同伴见少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伸出自己晃晃悠悠的手指了指,满脸诧异,“这,这不是没人吗?”
话音刚落,眨眼之间,眼前忽然落下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竟有一头犹如银丝一般的齐腰白发,身材窈窕修长,手上握着两柄长剑。
因为身着紧身黑衣,身材前凸后翘的,叫人看了不禁想要调戏调戏。
也还真有胆大的人走了上去调戏。
那同伴迷糊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嘟囔着,“哎?还真有人?”
他嘟囔之时,少年已经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这黑衣女子被面罩挡住的面颊。
“是个小娘子。”他色眯眯地眯起眼,浑然一副纨绔到了极致的感觉,“嘿嘿,小娘子生得不错,要不要随本少爷去喝喝花酒啊?”
那黑衣女子浑身的气息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腰间双剑微微出鞘。
“你在找死。”她凌厉冷望着少年,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已经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少年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解,“恩?小娘子说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便觉眼前一道银光闪过,自己的脖颈处一疼,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眼中的醉意已经不在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未瞑目。
“砰!”
酒壶落地四分五裂的声音吓醒了同伴,那同伴喝都没有喝得像少年那么醉,一看到少年被杀,顿时惊慌失措地往后跑走了。
“啊!!”
“杀人了!?杀人了!?”
……
竖日。
京城城墙之上,所以守城的侍卫都晕倒在地,而城墙的牌匾处正吊挂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浑身的血迹,双眼爆凸,脸色铁青,浑身僵硬,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
有人发现了这一具尸体,随之便有无数人围了过来,百姓们纷纷对着这尸体指指点点,有的同情,有的可怜,有的好奇。
“死得也太惨了吧?这谁动的手?还挂着城墙上?”
“这人谁啊?”
“听说是刘太守的独子,是个纨绔子弟,整日喝酒斗鸟没个正行。”
“那也不至于死了吧?”
正在周围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之时,那具尸体的手上忽然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随着忽然吹起的一阵奇怪的风,那张纸吹落到了地上,有人捡了起来,“哎,那上面飘下一张纸。”
“过去看看。”
认识字的人接过了纸,一字一顿将上面写着的字体读了出来。
“刘为,惊世大贪官,曾贪污受贿鹤城补堤资三十万两……黄金!?”
在读到了三十万两黄金的时候,周围的人瞬间就惊呆了,惊呆之后便是暴怒。
“天啊!”
“官商勾结……冤假错案……”那读信的人忍着心中呼之欲出的怒火,继续读着。
读完了之后,适才对着这少年同情的人纷纷转了语气,变得嫉恶如仇,愤怒不已。
“这人死了活该啊!”
“竟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恶事,活该断子绝孙!”
还有人拿着鸡蛋,烂菜叶子,往这少年的尸体上投掷而去。
此时,京城城墙之外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三个人,三个人都望着那被砸鸡蛋的尸体。
肖东媚勾起了红唇,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出的主意,你可还满意?”
想要引起横国混乱,让百姓对横国失去信心,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身旁修长挺拔之人轻笑了一声,清寒声线带着一丝愉悦之感,“不错。”
“比起宫里那贱人更是聪慧吧?”肖东媚忽然提到了苏酥,想要与她攀比攀比。
封城一时让他们夺回蛊书后,就让她恼怒不已。
那人神情一顿,笑容微微僵硬在了脸上,淡淡问道:“你说的是?”
肖东媚冷笑着,“你见过的,那姓苏的贱人!”
她自持主角身份,在得知自己一个主角身份还比不过一个配角,还被一个配角搞的那么惨之后,她便对着配角恨之入骨。
那人笑了笑,却是笑而不语,什么也没说。
……
皇宫御书房内,刘为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凤鸣川的面前,昨日还是墨黑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陛下!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他哭喊着,声音颤抖不已,浑身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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