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接着昨天的讲。”那个叫绿柳的女子嗔怪了一声。
“等等,让我先吃几块。”我转到假山后面,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中,小路子拎着一个篮子,正在狼吞虎咽,旁边四五个小宫女看着他都在窃笑。
“快点,快点,赶紧讲吧,咱们可都没有多少闲工夫的,糕点你带回去吃吧。”一个小宫女拽下他手中的篮子,催促着。
小路子伸手抹抹嘴,喝了一口茶,楞了一下,问道:“昨个说到哪里了?”
红衣女子一声嗤笑,“说到那位萧小姐在诗院技压群才子了。”
“哦。”小路子一下子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道:“话说那位萧小姐,在诗院……”
原来他们是在说夕月盛会上声名远播的夕国丞相之女萧若雪的事迹,对此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谣言吧,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摇摇头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那些人,虽然我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比较沉敛,不知道为何,从小我似乎就和同龄人不同,为此父皇和母后也曾经担忧过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折服在我的才华下,他们把这归结为天赋异禀,我倒觉得是天生异类。
若是那个萧若雪真的如传闻中的一样,那么估计她也是天生异类了。
刚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惊呼,“不……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已经有人把萧小姐在夕月盛会上所做的诗词全部记下来了,现在世面上在卖呢,一份十两银子啊。我这里就有一份,还是托熟人买的。”转头看见小路子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铺在石桌上,“那,你们自己看吧。”
我一时好奇之心又起,绕过假山,走进亭子。
“啊!拜见太子。”几个小宫女看见我,立刻羞红了脸,迅速的跪下。
我无奈的摇摇头,不知为何,近几年我的容貌越来越让人惊艳,现在男子女子见了我,几乎都不敢直视,“你们起来吧,不必多礼,我只是随便走走而已。”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纸,迅速的扫了一遍,惊诧之意由于言表。
“这真是那位什么萧小姐作的吗?”我转头问向小路子。
他使劲的点点头,“不止呢,在歌间赋院萧小姐唱的歌更是天籁之音,可惜奴才这嗓子学不来的,还有那几首曲子都已经流传开了。”
“噢。”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手里的纸,“曲子已经流传开了,那好,什么时候出宫去听听。”
“真的。”小路子激动的看着我,我扫他一眼,他立刻不说话了。
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到处一片繁华之景,看来这几年给父皇出的那些对策已经初见成效了,我们选了一间比较素雅的酒楼,在二楼临窗的位子,我戴了一顶纱帽,却未曾想这样却也成为焦点。
不理会周围人的眼光,细细的品茶,听着曲子,曲是好曲,只可惜弹奏的人功力不够。
“哎。”旁边一桌一个华衣公子长叹口气。
“君兄,怎么了?”他旁边另一位公子问道。
华衣公子摇摇头,“没事,只是这曲子,唉……”
“这曲子如何?”旁边的人追问道。
“失了原味了。”华衣公子叹道,“当日在夕月盛会上听到萧小姐的高歌和几位俊朗非凡的公子合奏之后,怕是这世间在难有曲子入耳了。”
“怎么,当时君兄在场?”旁边的公子惊叫道。
那位君公子点点头,说道:“那些日子正好在夕国做生意,无意间撞见夕月盛会,便去凑热闹了,不曾想啊……却会成了终生遗憾了。”
旁边的公子一声轻笑,“君兄见识到了那么宏大的场面,怎么还成遗憾了?”
君公子苦笑着答,“孟兄有所不知,当时夕月盛会上首屈一指的曲子应该是萧小姐为潮涯公子所奏的那支舞曲,叫《十面埋伏》,只可惜,未曾流传开来,怕是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咦,那萧小姐不是一举包揽了所有的魁首吗?怎么舞局她只是伴奏而已?”孟公子疑惑的问道。
“那萧小姐本是潮涯公子的关门弟子,当日只是一句她累了,那潮涯公子便二话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支绝舞,看来那潮涯公子对这个徒弟也是及其偏爱的。”君公子的语气有些游离,却依旧掩饰不住震撼。
看来民间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莫非潮涯公子心仪的人就是那个小丫头,可是没道理啊?潮涯公子遇见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她才几岁?
带着种种疑惑回宫,立刻差人去调查了一切,原来一切如我所料,当初潮涯公子急匆匆的赶回去,却是为了这个丫头,这么看来这个小丫头确实不简单,只可惜她不是朝国人,要是如此,还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会会她。
可惜接下来朝国的事接踵而来,父皇说等到我十八岁大婚之后,他便会将皇位传于我。他便逐年的将朝政全部压到我的身上,曾不想治理一个国家原是这么的困难,不紧要随时注意周围几个国家的动态,还要防着内部的混乱,朝中的臣子拉帮结派,各处的灾荒、流寇,有时候看着奏章亦感到焦头烂额,静下心来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一直想找机会见见的女子。
近些年,脑中的哪些影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些逝去的无法逃避的光阴,远离的无法追缅的时光,在我的心里芊芊作结,我一直苦苦追问自己,到底她是谁?苦苦追问她的影子,到底我是谁?在追寻答案的日子里,那些纷乱的画面令我时刻如临大敌,每次执着下去,都会体会到彻头彻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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