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到半空，轻易的被他制住了。
“别哭，我会心疼。”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温柔的吻落到她的眼角，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
苏凉错愕的看着他，他的动作太温柔，如果不是目光太冷漠，苏凉几乎就要信了他的话。
晃神间，祁向阳一个转身，把她按到了洗手台上。
眼底只剩下赤红的恨意。
洗手台的镜子里，折射出她惨白的脸。
……
事情结束，祁向阳整洁的西装甚至没有半点褶皱，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扔到一旁，又恢复了风姿俊逸。
如果不是他额际的薄汗，甚至看不出一丝他有过半丝剧烈运动的痕迹……
冷鸷的眸盯着苏凉，缓缓的蹲身，伸手镬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顿。
“我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你不用装这副委屈的样子给我看，如果不小心有了，你还可以再送我一份人工流产同意书，你应该很熟悉流程！”
望着她脸上的震惊，祁向阳勾起一侧唇，笑得残忍。
甩开她的脸，从地上站起身，转身就迈出了洗手间。
刚才苏凉怎么也打不开的门，到了他手里，却连钥匙都不用，一拧就开了。
难怪他不用担心会有人来……
根本不可能有人……
苏凉崩溃的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想起他离开时鄙夷的眼神，绝望，如同洪水，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气。
“嗡嗡——”
半响，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凉蓦地想起什么，哆嗦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顿了顿，才接起电话。
“咪咪，吃饭饭……”
稚嫩的童音从手里传出，带着薄荷独有的俏皮可爱，苏凉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涌出眼眶。
“咪咪，吃饭饭……”
没有人回应，小薄荷又像复读机似的，用那牙牙学语的口气重复了一次。
像是不听到回答就不会罢休。
不等苏凉回应，电话就被人接去了。
“Sui，是我嘉瑞，薄荷该吃午饭了，非要给妈咪打个电话，提醒你也按时吃饭，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嘉瑞和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担心的问道。
“没有，薄荷乖吗？”
苏凉深吸了一口气，忘了嘉瑞看不见她的脸，还是习惯性的摇摇头。
极力佯装正常的声音还是带着嘶喊过的黯哑。
“薄荷很乖，现在吃饭都不用人操心了，倒是你，Sui，你没事吧？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没事，现在准备回家，一会儿见。”苏凉说完，怕嘉瑞疑心，慌忙的挂了电话。
想起女儿，她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苏凉才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浑身的酸痛几乎让她站不稳，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几乎被扯烂的衣服，紧紧的咬着唇。
所幸她今天穿的是长款的风衣，把扣子一系，从表面看不出什么。
医院是不可能再待了，在这里遇上祁向阳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她需要时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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