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门口挺闷热。
大门关着,浴室抽风机又没开。
王小飞轻声道:“在这会出很多汗。”
见他同意了,何洁脸蛋绽放出桃花般的喜悦红晕。
她娇声道:“咱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再上去。”
推他进去。
正要扒掉他裤子,屋外居然又有脚步声传来。
转瞬来至门口,听见白武来一边轻扣钢门,一边问道:“阿洁,我知道你在家。发了那么多条信息给你,你都不回。你开门,我有话说。”
何洁手机在房间,她听见信息铃声,没上去查看。
屋里不应声,白武来又说道:“你不跟我说话,我就站在这里一天等你。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哪次不让你满意?”
这种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做法,王小飞听了忍不住偷笑。
何洁撅着红唇,翻了个白眼。
她眼眸里噙着羞窘,白武来不知王小飞在里面才敢大胆倾诉心声。
絮絮叨叨嗔了好几分钟,还不停嘴。
不是说他续航能力强,就是云他体贴关心人。
不时还笃笃敲门。
何洁神色越来越沉,嘴角也越扬越高。
门外有个电灯泡,屋里二人不方便行事。
王小飞附耳轻语道:“洁姐,你打发他走。我顺便去会一会霞姐。待会再来。”
说时提起裤子。
何洁也咬着他的耳朵,幽恨道:“小混蛋!不许你去用了她又来用姐姐!”
她搂住他的豹腰,依偎在他宽阔的胸怀里。
“洁姐,你不要霞姐的裸照了?”王小飞轻问。
沉吟片刻,她才愿意放他走。
送他来到后门处,热吻了好半晌,小声叮嘱道:“我先去前面跟他讲话,你再开后门出去。记得拍白霞的裸照给我!我赶他走后,会发信息给你,你要来!你个死仔!弄得姐姐热火烧身,昨晚没睡好,今日又想让我煎熬一天,我跟你没完。”
她又拿着他的手去研究她的小腹附近,证明她没说谎。
“洁姐,你叫我就来。”王小飞承诺。
又要了几个吻,她才意犹未尽的去应付白武来了。
幸好身上带了纸巾,手上粘粘的,用纸巾擦拭干净。
听何洁开了门,冷道:“你个混蛋有没有心肝?我要休息一下,你就接二连三的来吵我,想把我气死?”
白武来赔笑道:“阿洁,你不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恼我,不理我了。我要来向你表明我的真心。”
二人在门口轻声交谈。
王小飞觅机轻轻打开后门,闪身出去,外面阳光依然很猛烈,热浪袭人。
在屋里呆了一小段时间再出来,眼睛会略为不适。
多看几眼远处的景物,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
偶尔吹一阵风来,夹着泥土的涩味与草青气息扑面而来。
绕过几颗枇杷树,走田埂转上村道,再前往果园找白霞。
走出百十米,从岔道转进小路。
穿过几户人家,再走一片旱地就到果园。
这段路颇荫凉,点燃香烟,边抽边走。
夏天的天气宛如小孩子的脾气,说笑就笑,说哭就哭。
阵雨很常见。
适才还是烈日当空,这会子却从西边飘来一大块黑云。
起风了,又要下雨。
雨过天晴后会凉爽许多。
刚行至一棵枝繁叶茂的龙眼树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前方十数米是一座平房,旁边搭建了个厢房做厨房。
方圆百米内只此一户人家,周遭都种植果树。
这户人家是村中公认的老实人,经济条件却不甚好,夫妻俩在家务农,农闲时节出去打小工。
只听穆冲的话音响起,问道:“有人在家吗?”
王小飞陡地警惕,立在龙眼树下,快速吸完手中的香烟,丢掉烟头。
先扣门,再拍门,砰砰山响。
穆冲又问了一次,屋里还是没人应声。
这当中,王小飞悄悄的蹭到屋角,伸头出去瞅。
穆冲光着膀子,穿条牛仔短裤,脚趿黑色人字拖,嘴角叼着香烟,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大塑料袋。
屋门前是水泥铺成的晒谷场,有半个篮球场大。
晒谷场上搁了几张红色胶椅,每张胶椅上面都放置一个大簸箕,其中一个晒的是鲳鱼,另外几个有晒番薯干的,也有晒梅菜干的。
只见穆冲敲完门,又走到左右两边的窗户朝里瞧,还问有没有人在家,不时极力往屋里张。
“没有人在家?要下雨了!”穆冲又说道。
屋里无人。
穆冲吐掉烟头,走进晒谷场,把簸箕里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鲳鱼干装进塑料袋,不时抬头看天。
装好了鲳鱼,看了看塑料袋,他又把梅菜干塞进去。
塑料袋已盛满了东西,他才咳一声,居然把一口痰吐到簸箕上剩下的梅菜干上,呵呵地笑,拎着黑色塑料袋大摇大摆的往另一边走了。
看完这一切,王小飞憋着一股气,远远的吊在穆冲的身后,跟踪他。
走路时,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白霞,说先回家拿饲料到鱼塘,再去果园,免得她打电话来催。
穆冲没有走水泥村道,而是行小路。
走田埂,过旱地,绕远路回家。
大风刮了一阵子,乌云被吹散了,太阳又露脸发威。
王小飞低伏高匿,一路跟踪至穆冲家附近。
穆冲家的厨房在后面。
相隔数十米,已能听见屋里传出喝酒猜拳的声音,其中有白武来,也有杨晓,还有石向前等。
穆冲从厨房的门进去,只听他炫耀道:“今日老子请大家吃鲳鱼,晚上弄些猪肉来蒸梅菜干,你们看老子的收获。”
杨晓问道:“哪里来的?”
听说是偷来的,杨晓笑道:“老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居然都去到他家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撬开门看看屋里有没有猪肉才对。”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
又听穆冲说道:“老子想撬门进去,想到他穷鬼一个,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部破旧彩电,要来无用。当老子施舍给他,留他用。”
又是一阵笑声。
这时王小飞已摸至厨房后面,蹲在墙根下。
旋即听白武来说道:“老穆,先来喝酒。待会谁会煮鱼谁去弄。”
穆冲把大塑料袋拎进厨房,丢下就回客厅。
喝酒猜拳声聒噪喧哗。
王小飞从厨房门摸进去,见黑色塑料袋搁在桌子上。
轻手轻脚刚走两步,只听白武来的话音陡然响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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