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川眯起冷眸,仔细一看,看清了他手中拿着的东西,面色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他手中拿着的是火折子,看来是这人纵的火。”他冷声说道。
火折子?古代的打火机,怪不得会冒火星子。
不过……
“不过他为何要放火?”苏酥摸着下巴,眼含惑色万分不解。
这人定是故意纵火,但为何……莫非他是前朝人派来的?
这般想着,她还未与凤鸣川说出心中猜疑,凤鸣川便搂着她的腰身跟上了黑衣人。
“我们跟着便知。”
那黑衣人身形极快,看着就像是高手,轻功绝顶,好似还有反侦察能力,绕着这肖府一大圈,苏酥还以为他要出府,怎料他还是回来了。
他悄然进了肖府的祀堂,苏酥二人也悄悄跟了进去。
因凤鸣川内里功法更比眼前黑衣人更深一分,悄然跟着,丝毫没有被黑衣人发现。
黑衣人在祀堂内的第一个祖宗的灵牌上,不知捣鼓了些什么东西,一副长至两米高的字画后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刺耳声。
苏酥二人整蹲在屋顶上,掀开了一片瓦,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拿下字画,露出了一个暗门。
这里面,一看就是个暗道。
“吱呀。”
黑衣人进去后,暗门又关上了。
凤鸣川搂着她跳入房中,正当苏酥回想这那黑衣人怎么动那灵牌时,凤鸣川三两下就把暗门打开了。
潜入暗门,二人悄然跟着那黑衣人身后,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烛光摇曳,有一个人正坐在其中饮茶擦剑。
黑衣人停到那人的身边,屈膝半跪下,姿态恭敬。
“怎么样?”
那人忽然开口。
这声音……
苏酥皱了皱眉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凝向凤鸣川正想压低声音问问,却见他皱起了眉头,眼中冷光乍现,仿佛这声音的主人是他认识的人。
“是肖河。”凤鸣川微动薄唇,用着极小的声音与她说道。
肖河!他居然海躲在肖府里,苏酥震惊了。
竖起耳朵细听他们都在说什么,那黑衣人缓缓说来。
“回将军,已经放火烧了,明日皇帝即便想看看将军是否在棺中,也看不到了。”
“那就好。”
那火居然还是肖河自己放的?自己放火烧自己棺材?苏酥脸色有点复杂。
不过这不是重点,是这肖河居然知道凤鸣川可能会来看他是真死还是假死,所幸她们来早了,不然明天就被他毁尸灭迹了。
洞内潮湿,时不时有水滴滴答声响起,苏酥感觉脚上被滴湿了鞋面,不禁抖了抖脚,却无意往前一步。
“哒。”
她……踩到了东西。
清脆的响声再洞内响起,顿时让黑衣人和肖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惕地扫视着出口的方向。
“谁?!是谁在那里!”黑衣人抽出剑,指着出口的方向。
肖河亦是放下了擦着剑身的帕子,眯起眼,神态丝毫不慌,剑指出口处的漆黑之处。
许是怕人跑了,他让黑衣人前去查看。
黑衣人小心谨慎又万分警惕地靠近过去,握着长剑的手几度长握。
没曾想,他刚靠近,脖颈边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然后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这不禁令肖河骤然慎重起来,这才慢慢意识到此人没有走的意思,还想对自己下手。
“出来!否则别怪老夫动手!”他沉声威胁着。
威胁话语刚刚落下,他就看到一男一女从幽黑的出口处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步伐不紧不慢。
借着烛光,当他看清了男子的面容后,眼瞳骤然一缩,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去。
“陛,陛下?!”
他,他怎会在此?
苏酥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之后,凤鸣川并没有带她离开。
苏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断裂成两半的树枝,不禁嘀咕着,“这地方怎么还有树枝?果然偷听就必要踩树枝吗?”
谁还会把树枝往地洞里面带?
电视剧里偷听的套路,就有踩树枝。
肖河心中一紧,将剑横于自己的面前,用着戒备的目光扫着二人。
“你们怎么会在此处?”他质问说道。
凤鸣川冷冷剔眉,清眸内爆出寒光,阴狠看向他。
“该是由朕来问,肖爱卿为何还活着?为何……要特意放火烧了自己的棺材,防止朕发现呢?”他幽幽说道,每一次每一句都含压着,让人心中生惧的威压。
在凤鸣川的步步紧逼中,肖河只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了起来,慑人煞气徘徊在他周身,叫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就是身为皇帝的威严,即便眼前这个皇帝的年纪比他小了一半,却让他莫名的不寒而栗,不敢直视。
肖河暗搓搓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幽幽转动,然后……
他猛地动了起来,向着出口冲了过去,想要趁着凤鸣川不注意跑走。
“唔!”
但他还没有冲到出口,只在与凤鸣川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无形中的压力将他猛地往后甩去,凤鸣川连手都不曾动一下,便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还想逃?”苏酥挑眉,略感讶异。
他以为在这个小小的暗道里,出口又被他们堵着,他能逃得出去吗?而且还是在凤鸣川的面前。
肖河从地上坐了起来,侧身吐出了一口血,脸色苍白,眼中带着无限的惊恐。
他跪到了凤鸣川的面前,闭着眼睛说道:“陛下杀了微臣吧,微臣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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