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在马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驶过瘴林,停在了一处小树林边。
她被这个唤作少青池的少年叫下马车吃东西,他们烤了兔肉。
吃得正欢,负责驱使马车的稳重男子忽然从马车上带下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她愣住了。
这人居然是秦儿,她什么时候被带上马车的?
忽地,她想起自己在马车上睡过去之前,隐隐约约看到脚边的麻袋动了动,莫非这秦儿被关在麻袋里?
稳重男子将秦儿扔到了地上。
秦儿吃痛皱脸,缓和过来后,看到苏酥在奇怪的盯着自己,秦儿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唔唔唔!”
她被布塞着的嘴里,不断的发出唔声,仿佛是想要说话骂苏酥一番。
苏酥挑眉,转眸看向少青池,问道:“你先前在出柴房说要找人,那个人,就是她?”
“恩。”少青池瞟了眼秦儿,眼中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恨意,随即冷淡点头。
他把一只烤好兔腿递给了苏酥,“吃不吃?”
那兔腿烤得很焦,让她看了,下意识嫌弃了一句,“你这做的什么东西?都焦了,瞧着就不能吃了。”
少青池皱起眉头,鼓着脸瞪她,“别胡说!这是阿余最喜欢吃的东西了!本来我也不想给你吃,你不吃正好,我一个人吃了。”
他收回兔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还是不舍得砸巴两下嘴,好似他吃着的兔腿当真是人间美味。
苏酥撇了撇嘴,一边吃着自己烤得香嫩的兔腿,一边疑惑问道:“你们抓她作甚?”
闻言,少青池嚼着兔肉的嘴停下了咀嚼,他看向秦儿的眼神浮现杀意。
“她爹手上有蛊书圣物。”他冷着声音说道。
蛊书二字令苏酥顿时就精神了起来,她和凤明川此去封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蛊书吗?
目光一闪,她挑眉问:“蛊书?”
少青池以为她不知道,慢悠悠的开始解释,“那是我们蛊族守护上千年的圣……”
只是这解释还没说完,便被稳重男子严肃地打断了,“别说太多。”
少青池不以为意,面无表情说道:“没事,与她说了也无妨,以她这三脚猫功夫,也没法从我们手中逃走告诉别人。”
三脚猫功夫?
虽然她功夫确实不咋滴,可以说是根本不会武功,可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她怎么听着有些不爽啊。
“我还在呢。”她冷淡提醒说。
少青池眨眼,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问道:“那又怎么了?”
这一问好似真的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一样。
“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不好吧?”苏酥无奈说道。
少青池神情一顿,尔后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不是坏话,是实话实说。”
“你!”苏酥气极,她深吸了一口气,憋着气,忍了下来。
算了,说不过他,还是不和他吵了。
三人吃得正欢,苏酥就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咕噜声。
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便看到这声音传至秦儿的腹部。
“咕噜。”
秦儿羞愤瞪着他们,红着脸,目光却十分诚实地看向了他们手中香喷喷的烤兔肉。
“她饿了。”苏酥指了指秦儿。
稳重男子见之,用匕首把自己的兔肉割下一半,“把我的给她吧。”
他起身要把那兔肉递到秦儿嘴边喂着,只是还没递过去,便被一个石子击落了兔肉。
“啪!”
兔肉落在地上,沾染了泥灰。
叫秦儿见了,顿时急了起来,奈何嘴巴里被塞着布说不了话,只能恨恨的瞪着她们。
射出这一石子的是少青池,在苏酥看来他那向来有点呆憨的目光,此时竟充斥满了阴狠。
“不许给她吃,让她饿着吧,最好饿死她!”
他看着秦儿的目光十分不善,好似这秦儿杀了他全家似的。
“她爹敢偷我们的东西,害的阿余现在……”他咬着牙说着,只是自己没有把话说完,便气鼓鼓的收起了恨眸,“反正不许她吃我们的东西!”
稳重男子见状,无奈坐了回去,没有给秦儿喂吃的,这叫那秦儿顿时就红了眼。
从他的话语中,苏酥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比如那蛊书……被盗了,还是被这秦儿的爹盗走的。
“那蛊书怎么了,可否与我说说?现在那蛊书可是被她爹偷了吗?”她好奇问道。
“恩,被她爹偷了。”少青池沉下脸。
“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他爹,他爹竟然趁族长不在的,偷走了我们的圣物,还带人杀了我们不少的族人!简直可恶至极!”他愤愤说道,越说越是恼恨。
尔后,咬着牙,又提到了那个他一说到名字,就会下意识戛然而止的名字,“逼得阿余要……”
“你一直挂在嘴边的阿余是谁?”苏酥又好奇问道。
这阿余是谁,让他每每提起都会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蛊书被盗和这个阿余有什么关系?
没等少青池说出这阿余是谁,稳重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行了,别说了,吃饱了尽快赶路吧。”
说罢,把饿得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地秦儿又拖回了马车上。
此时的瘴林内,凤明川的人循着踪迹追了过来,暗卫很快就发现了苏酥遗留下的信号。
“陛下,是皇后娘娘的红簪。”暗卫恭敬奉上红簪盗凤明川面前。
凤明川接过红簪,双眸微微有些赤红。
“看来她确实被带人往封城了。”他抿着唇,目光冰冷如霜,忽然冷声下令,“召集所有暗卫,这几日严密看守封城,一旦发现皇后踪迹立即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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