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帝笑着问：“不好么？小羽觉得呢？”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凤天羽依旧觉得小羽两个字让她恶寒，她夸张的揉了揉胳膊，皮笑肉不笑道：“说实话么？”
北越帝挑了挑眉：“自然是，莫非小羽觉得朕这画作不好么？”
凤天羽捏着下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北越帝的画作一眼，道：“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
“哦？”
“树木成长，花鸟生存，飞鸟飞翔都离不开光，陛下您是多有恨它们，才会用这种暗无天日的方法将它们全部困死？”
说着，凤天羽手指一弹，一滴血红色的珠子朝着画纸飞去，在山与山，山与云之间晕开一道暗红的光晕，顿时，一轮火红的太阳缓缓升起，让这整幅画都充满了生机。霎时间，不管是山水，花草，还是鸟兽都慢慢活了过来，甚至于天边的云彩都在缓缓移动，让这整幅画更加美不胜收。
北越帝道：“几天不见，小羽儿还是这般活泼凌厉。”
凤天羽道：“几天不见，便宜舅舅还是这般生龙活虎。”
北越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凤天羽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北越帝的老脸毕竟如城墙倒拐一般厚重，让他脸红，几乎是不可能事件。
北越帝轻咳了一声道：“所以，小羽儿要回到以前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中吗？”
凤天羽毫不客气道：“然后就跟便宜舅舅一样，妻妾成群，儿女成堆么？本世子又不是为了繁殖而活的种马。”
北越帝：“……”他是为了繁殖而活的种马？
凤天羽道：“当然，天羽也不是说便宜舅舅你就是为了繁殖而活的种马。”
北越帝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得凤天羽又道：“种马怎么比得上便宜舅舅？人种马播种的时候好歹还要选选对象，便宜舅舅则是只要有点姿色的就都会拐上床。”
这就是说他连种马都不如了？
北越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他咬着牙道：“小羽儿，小孩子说话这么不可爱是不会讨人喜欢的。”
凤天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实话实说而已，便宜舅舅您该不是连这点都受不了了吧？”
北越帝：“……”这孩子跟他娘一样不可爱。他娘第一次见面给了他一个‘脏’字，这孩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则是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加上一口血痕。
他就想不通了，明明才是三四岁的小孩，怎么就能给他的手咬出那么明显的齿印，害得他的胳膊疼了好几天不说，还隐隐有些化脓。
北越帝唇角原本是挂着狐狸一样的笑意的，但是这些笑意在凤天羽的话语下变得苍白且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北越帝发现，他竟然已经无话可说了。
北越帝一向毒舌，从来都是他让别人无话可说，现在……真是棋逢对手了。
北越帝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小景，你在应天学院也学习了这么多年了，想过什么时候离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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