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森满意得了点头，又多嘴了问了姜惗一句，“他们邀请你去做什么？不会只是普通的外科医生吧？这未免太劳师动众了。”
“只是请我去当教授。”姜惗摇晃了下酒杯，看着杯中的葡萄酒有所变化，逐渐成了最重的模样。
姜惗把酒杯送到嘴边，抿了口杯中的葡萄酒。
甜甜的、酸酸的。
不像白酒那样烈，辣得喉咙不舒服。
更不像啤酒有股子奇怪的味道，不适合初学者喝。
她品了一口后，直接把剩下的葡萄酒当果汁，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灌，“这酒可真好喝！你到底藏了多久？五年十年可没这个味。”
“你啊！小馋猫。”段延森捏住她的鼻子，轻柔地左右摇晃了两下，“不过，我很高兴你的才华被发掘，有希望走向更高、更好的未来。”
“来吧！让我们再喝两杯。祝你一帆风顺，成功上任。”
段延森的这番话，逗得姜惗非常开心。
姜惗又连着喝了不少，段延森给她倒得葡萄酒。
最后倒在段延森的怀里，呼呼大睡。
次日。
姜惗受到超一线大医院，还是所国企医院当教授的事。
传遍了段家上上下下，就连买菜、做饭的阿姨，也会上前来祝贺她两句。
她礼貌地点头回礼，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称赞。
不过，她们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股不敢相信、震惊不已的既视感。
她刚想开口解释，说清楚她在国外，本就是知名教授。
段家父母突然出现，还把她叫到一边。
他们没立刻问她话，而是互相看了看对方。
僵持了一阵儿后。
还是由段母先开口，向她发起了质问。
“你不是个普通家庭出身吗？咋一下就成了那家医院的教授？我跟你讲哦！那家医院是知名国企，我朋友看个病都得托人帮忙排号。”
“这个，我知道的。”
“你都知道啊！那你咋还敢答应？如果你做不好，害死了那家贵夫人，你是会牵连到延森的。”
“不会的！阿姨，我要是没那个本事，他们也不敢邀请我去做教授。”
“可你这些天……”
见姜惗都解释了，段母还是喋喋不休，揪着她的出身说事。
站在一旁的段父，对段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她羞辱人的那些话。
段母不满地瞥了眼段父，嘴里小声念叨地抱怨他。
姜惗也顺着咳嗽声，向段父点头致谢，“那咱们快去吃饭吧！一日之计，在于晨。”
她都给了下楼梯，段母又岂会傻到，让自己为难了。
三人一同进入就餐区，一言不发地吃完了这顿气氛极为尴尬的早饭。
刚一吃完早饭，姜惗就离开了段家，往国企医院赶。
姜惗开车进入医院，她还没能走到诊室楼大门，便受到了院长的亲自接待。
院长紧握住姜惗的双手，对她称赞有加，“你可算回国了！国内可缺你这样的外科医生了。”
“是吗？我咋听说……”
“那都是假的！国内的发展前进是挺好，可环境远不如发达国家。很多天才出国后，都不肯回来了。”
说到‘天才们不肯回国’，院长直接跟姜惗表演了一个，说哭就哭。
院长真是抹着眼泪，跟姜惗哭诉，“其实我们院也培养出了不少人才，给了他们非常丰厚的待遇，却还是没敌得过大国与大国之间博弈。”
“如今不止是学校之间抢人了，国外也打起我们天才的注意了。”
“可你却不一样。你竟拒绝了他们开出的优厚条件，毅然决然地回国来做医生。我很佩服！也很喜欢你！”
虽然很不喜欢院长这样道德绑架，但姜惗听得不出话里他的心酸。
是啊！一所超一流国企医院，再强也比不过某些有心抢人的存在。
民虽以食为天，但医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姜惗当即扭头，面向满是心酸的院长，“我答应你！无论我之前的医院开除怎样的条件，我也不会被他们所触动。我会安心留下来，做咱们医院的教授。”
“好！太好了！”院长牵着姜惗的手更近了几分，走路的步子也大了不少。
可院长的嘴却没听过，一直跟姜惗介绍医院的工资、福利待遇。
他们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口。
这一到门口，院长突然敲了下脑袋，嘴角向一边扯得老大。
一副心虚，做错事的模样。
院长转身，面向姜惗，“那啥！我们还没来得及，准备你的科室。”
“但你不用担心，我们很有诚意的。我们有提前打好任职合同，你先把合同签了。等你的科室准备好了，我们这边会给你打电话，联系你回医院上班。”
姜惗一听科室没准备，但可以先跟她签合同。
当着院长的面，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合同，刷刷刷签下姜惗的大名。
姜惗签完合同，还不忘把合同拿给院长看。
“以后我们就是一所医院的同事了。请多多指教啊！院长先生。”
“好好好！多多指教！”
签好合同，办完入职手续。
姜惗没耽误大家的时间，也没耽误自己的时间。
她背着水桶包，走回她的车旁。
刚准备拉开车门，赶回家学习、复习一下。
坐在驾驶座的段延森，抬手跟她打了声招呼，“嗨！我来接你了。”
“你这是……”姜惗从车盖，绕到段延森的副驾驶座，并坐到他身旁，“等我很久了吧？如你所愿，我的入职很顺利。”
说到‘入职’，姜惗忍不住提起，院长跟她说的那些话。
听到姜惗所说，段延森跟着笑出了声，夸赞她是真正的天才。
还说了不少捧杀之类的话，完全就是什么好听，捡什么说。
姜惗刚要开口制止，段延森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三个孩子身上。
她无法再保持冷静，扭头看向段延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他们出事了，需要我……”
“不是啦！我只是想知道，你更喜欢跟三个孩子相处，还是与我父母打好关系？”段延森扬起嘴角，满不在乎地说着。
段延森的态度，令姜惗感到不妙。
姜惗正要开口回答，她会选三个孩子。
段延森突然向她袭来，吻住她的嘴唇。
这时，恰好是绿灯。
等段延森放过姜惗时，已经是红灯了。
段延森开着车，又向她问道：“那三个孩子和我，你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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