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白眼一翻，脸色惨白，竟是连惨叫都是发不出来了。
顾昀烨深呼一口气，松掉揪住他胡子的手。
“你刚才说你什么都不会说？”
马尚被迫仰着头，白眼却是翻得厉害，嘴里唔里唔里冒着血沫根本说不清楚话。
“........”顾昀烨看着他，半晌在马尚快要咽气的时候，倏地给他塞进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小黑丸子。
一抬他的下巴霍林一拍后背，就进了喉咙咽了下去。
马尚彻底白眼一翻闭上了眼睛，脑袋失去了霍林的支撑无力的倒了下去。
霍林看向顾昀烨：“尊主，您还什么都没有问。”
顾昀烨从桌子上捡起新拿来的丝帕，丢给了霍林两条：“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霍林不解，疑惑着挠挠头，“可他什么都没说啊？”
顾昀烨恶寒的擦擦手：“我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了，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事儿了，那颗药会彻底腐蚀他的肉身，也不知道民间传说的人的身体在死后不完整的话会投畜生道是不是真的。”
顾昀烨擦着手，快步走出了房间。
“如果是真的，他连个渣渣都没有剩下，也算是为那些被他残杀的百姓少女报了仇。”
霍林静静地躬身送走顾昀烨，这才转身看着马尚圆滚却开始泛冷的的身体。
“祝你下辈子做只猪，为你这辈子的害过的人赔罪吧！”
他冷眼看着他，就挥手让得手下拖了出去。
这尸体还是有用的，得赶快去签字画押。
至于突然死了，那就算是畏罪自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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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烨出了刑房，眼底的恶心渐渐被冷峻代替。
他对自己手下人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刑房绝对不可能有人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进入。
而自己的手下都是知根知底的，不可能背叛。
既然如此，那柄涂抹剧毒的断刃来处就很有考量之处。
再就是马尚的失智，很像之前的蚀骨族秘法，而蚀骨族被素锦绣定位为幽恶之灵分支，这便可以肯定马尚参与了幽恶之灵的组织。
此次的涝灾医者队伍，他倒是不能完全放心任由小姑娘前去。
沉思着，他蹲下身子随手捏起一朵野花，照着月光细细端详，是透光莹亮的。
但却是在漫天的黑暗里。
“这么傻x的名字，这个东西老巢到底在哪里？”他喃喃道，“躲在暗处遍地撒网，想做什么？”
“蚀骨族和这洛水城我已经毁了，就问你们慌不慌？”
随手将野花插进花圃，他站起身想扇风，却想起扇子用来挡马尚的拙劣进攻。
眼里闪过嫌弃，早知道不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又是后半夜，顾昀烨眯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是要猝死了......”
自嘲地说了一句，便是轻轻起步就跳起了身子飞上屋檐。
“龙渊，我们去看看墨尘小朋友做的大事有没有漏出什么破绽吧？”
手里的龙渊发出一声嗡鸣，顾昀烨很明显的知道他想说什么。
“会猝死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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