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君和奇介鬼阳带着上官绫潇、辗迟煊和蓝星公主,让一个伤员领路,将他们带回了蜀州刺史府。
而所剩无几的伤员则是留在那里守着蓝星公主的嫁妆等待着救援。
领路的伤员向侯大人说明了一切,侯大人让百里天君和奇介鬼阳住进了刺史府后,就带人前去救援其他伤员了。
翌日,上官绫潇从梦中惊醒:
“煊儿!煊儿!”
“你醒啦!”
守在旁边的是奇介鬼阳。
“煊儿呢?”
上官绫潇醒来便是问道。
“在隔壁放着,知道你醒来会找,就留着了。”
奇介鬼阳轻声说道。
上官绫潇闻言,二话不说,便是掀开了被子要往隔壁房间去。
“嘶~”
她一动,左肩就传来猛烈的剧痛。
“求求你能对自己好一点么?”
奇介鬼阳扶住了上官绫潇的双臂,心疼地看着。
“我就是恨我对我自己太好了,才会害的他死了!
如果当初我不因为一己私欲,让他等我,他就不会整日为我不安,就不会追出来,就不会遇到危险!”
上官绫潇自责着。
“我为了自己快乐,把他的心拿走了,他才会为我冒险,为我挡刀,为我拼命!”
说着说着,上官绫潇的眼眶又红了。
“你怀孕了,你知道么?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奇介鬼阳见上官绫潇满目的自责,便是如是劝解着。
“孩子!”
上官绫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他还好么?”
上官绫潇迫切地看着奇介鬼阳。
“有些不好,但是已经保住了,只是你如果还作贱自己的身体,我就算医术再好,不肯配合的患者,我也是治不好的!”
奇介鬼阳说道。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上官绫潇猛点头着。
“这或许是煊儿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她嘴角含笑,却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对身子不好!”
奇介鬼阳取来了干净的衣服,给上官绫潇披上。
“我扶着你慢慢走,去看辗迟煊吧。”
“嗯。”
上官绫潇抹了抹泪痕,点了点头。
打开房门,辗迟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红袍,那是他身前最喜欢穿的衣服。
“我骗了凌管家说辗迟煊要与我回门派玩上一段时间,让我帮他去取一些衣物,就拿来了这件红袍给他换上,我记得以前,他总穿这样的。”
奇介鬼阳解释道。
“谢谢……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想来,他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上官绫潇坐在了辗迟煊的床边,抚摸着辗迟煊冰冷而苍白的脸。
“都僵硬了……”
触摸着辗迟煊僵硬的肌肤,上官绫潇的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他的皮肤是那么有弹性,那么舒服的。”
她最清楚不过这具身体了。
“呜呜……煊儿……你违背了我们的承诺……你怎么能违背呢……”
上官绫潇扑倒在辗迟煊的身上,痛哭起来。
“接下来,打算这么办?
我之前听他在信上说了,你是有皇命在身的。”
奇介鬼阳拍了拍上官绫潇的背,试图缓和缓和她的情绪。
“蓝星公主!”
一想到蓝星公主,上官绫潇就恨得牙紧咬着。
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动蓝星公主。
“火化了吧!他一辈子都生的这么美,我不忍心让他在地下被虫子啃咬。”
“好……只是,要告诉武媚娘么?”
奇介鬼阳问道。
“不必了,就按你的借口瞒着他们吧!”
上官绫潇知道,如果让武媚娘知道了,只怕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枝节来。
“嗯,那今日就……?”
奇介鬼阳试探道。
“嗯,现在就火化,今日我就要启程!”
今日是十三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保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任务。
“帮我传令下去,队伍分成两队,货物一队,护送的官兵随货物上京,而我一人护送蓝星公主回京。
全部换成最好的马匹!”
“好,知道了。”
说罢,奇介鬼阳就要走出去帮上官绫潇办事去了。
“奇介!”
上官绫潇叫住了奇介鬼阳。
“你能留下来帮我吗?”
上官绫潇有些为难地问道。
她知道她当初伤害了他,如今前嫌还没解开,自己又要有求于他。
“你不说,我也会的。”
奇介鬼阳笑了起来。
“谢谢你。”
上官绫潇顿时觉得有些温暖。
“嗯。”
奇介鬼阳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上官绫潇留在了这房里,和辗迟煊独处着,她想要再多看他几眼,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在奇介鬼阳和百里天君的帮忙下,辗迟煊在他们三人面前火化了。
上官绫潇用一个白净瓶把辗迟煊的骨灰装了起来,又抓了一小把放进了一道符里,把它戴在了脖颈上。
“煊儿,这样子,我们便永远在一起了!”
上官绫潇右手贴在符的位置,微笑起来。
傍晚的时候,奇介鬼阳赶着马车,蓝星公主在车上被点了穴道,百里天君也在里边坐着,照顾着受了重伤的上官绫潇。
在上路之前,上官绫潇已经飞鸽传书给了简源,要骆王两日后在城门前备好轿子和马匹,以及迎亲的队伍。
两日后,十一月十六,接近午时的时候,马车终于回到了京城。
“慢点!”
奇介鬼阳跳下了马车,扶着上官绫潇下马车。
随后百里天君也跟着跳了下来。
“上官将军,你受伤了!?”
骆王并不知道上官绫潇受伤,只是听简源说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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