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郎……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怎样?”
上官绫潇伏在骆王的胸膛上,玩弄着他的一缕长发。
“你若是骗了我,也一定是有难以言说的原因的。
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若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那我也愿意被你骗一辈子。
我只要你不要再像这次一样,这般惩罚我就行。”
骆王温柔的目光让上官绫潇感受到了温暖,是家人,是爱人给的温暖。
“洛郎,上官一辈子也不愿意骗你。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事情,你说了真话,却被别人当成是假话、是戏言。
你若用谎话搪塞,别人却觉得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若是上官绫潇告诉大家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几百年之后的人类,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相信?
“我知道的,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永远不会怀疑,我百分之百地信任你。
我相信你的每一话都是有原因的,它们反应着你心里真真切切的每一丝感情。
我会学着去读懂它们,去读懂你的心。”
骆王深情款款地看着上官绫潇,亲亲地吻了吻上官绫潇的额头。
“洛郎……说起来,我也并不是那么地了解你。”
说起读懂人心,上官绫潇调查过了那么多人的背景,唯独这个枕边人,最亲近的人的背景确实没有深入的了解。
“我……呵呵……”
骆王的脸上现出了几许淡淡的忧伤,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
骆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吐出了温润的声音:
“我的母妃在我出生之前就被打入了冷宫,我出生后就被过继给了皇后娘娘抚养。
长大之后,也就见过母妃几面,对于她的事情,基本都是通过奶娘月姑知道的。
月姑是母妃从前的贴身丫鬟,所以对于母妃的一切甚是了解的。
我在勾心斗角之中长大的,能长大,在皇宫之中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对于我这种没有亲生母亲陪伴在旁的皇子来说,皇宫更是个危机重重的地方。
好在娉婷一直视我为亲兄长,我儿时受她庇护颇多。
但是,我也是打小留了心眼儿,处处小心谨慎,在宫中步步惊心,却也依然逃不过她们的毒计。
好在我命硬,几次生死之间,竟是都让我活了过来……
想我十五、六岁就带兵塞外,几年来丰功伟绩,为守护疆土做了颇多贡献,却终究是换不来父皇的一句赞美……”
骆王甚至有些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儿子,为何皇上会这般不待见他。
“洛郎……”
上官绫潇对于骆王的事情很是同情,这种缺失亲情的感觉她很是清楚。
“无碍了,这么些年,我也早都习惯了。
我很想问一问他,究竟为何这般对我。
但是我深知他是天子,他有那么多的皇子,他喜欢谁我无法左右。
渐渐地,我也就放宽心了。
而那个位置,我并不想去争夺,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你不想要争夺那个位置,没有人会相信你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
你不去设计他们,他们只会把你当作软柿子来捏。
所以,为了自保,我只能去争去抢、去勾心斗角!”
骆王的神情严肃,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在皇家里,你不去冲犯他人,他人也会来陷害你。
在这个时代里,权力就是一切,不存在什么“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道义。
也许若干年之后,谁有幸登基了,那么在这场争夺之战中败下阵来的人,下场也都不可能好过!
所以,他们只能用尽各种手段地让自己成功!
“洛郎,我一定会助你完成霸业的。
但是,我希望洛郎能成为一个仁德之君,我希望洛郎能时时刻刻记住手足之情、父子情谊。
我们要以德报怨,揽尽民心!”
上官绫潇真心实意地说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一定会继续维持着这贤王的名号的。”
骆王微微笑道。
“嗯嗯……洛郎,天都快亮了,你快些睡一睡吧!”
这一夜,久别重逢的恋人相谈甚欢,竟是忘记了时间,转眼间,天都有些微亮起来了。
“不了,你且睡着吧。我还要去处理小蝶的事情。”
说罢,骆王就坐起了身来。
“小蝶?”
上官绫潇疑惑地看着骆王。
“云岫郡主好大的胆子,竟敢差遣她的贴身丫鬟来行刺于你。
我昨夜审了云岫郡主,却没能再找到小蝶,云岫郡主说是打发了她回乡去。
可是我担心小蝶被她灭口,便是让人四处去寻了,就算是回乡去了,她一个弱女子能行多远?
一个晚上了,也该找回来了。”
骆王下了床,在上官绫潇的服侍下更衣着。
“若是找回来了,洛郎又打算如何办理?”
上官绫潇认真地看着骆王。
“这……唉,这云岫郡主是洛阳侯唯一的女儿,平日里便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而这洛阳侯又是父皇开朝时的有功之臣,父皇也给他三分薄面,确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此番看来,找不找的回小蝶都不重要了,她终究当定了这个替罪羔羊。”
骆王叹气起来。
“洛阳侯即是个开朝功臣,皇上给他三分面子,必然也就忌惮他三分,那么他定然也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必皇上也是苦于无计削了他的权,洛郎何不帮皇上除去心中这一大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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