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心底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她一时分不清那是什么，只是看着周清怡这样子，一时有些不快，抿起唇，看看周清怡还想说什么。
嘴里又香又脆的苹果顿时没了滋味。
周清怡咬了咬唇，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你能不能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想给他说声新年快乐。”
周蜜嗯了一声，说了一串数字，看着周清怡珍而重之地记下来，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还有些别扭。
岑锦开这小孩，简直就是开屏的孔雀！
看到周清怡欲言又止，周蜜主动说：“你用我手机打过去吧，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空。”
拨下了号码，周蜜把手机递给周清怡：“我去烧壶水，给你泡新茶叶！”
周清怡接过手机，一脸感激。
电话响了十几声，被人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一道清雅温和的声音：“蜜蜜，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周清怡噎了噎。
“蜜蜜？”
周清怡想挂电话，又不舍得，好半天才说话：“我是……周清怡。”
少年哦了一声，淡了一些：“有什么事吗？周蜜呢？”
“她去，去烧水了，她得了新茶叶……岑锦开，我，我……祝你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等会让周蜜给你包个红包。”少年声音更淡，也更远，“要是没什么事，我这边要忙了。”
周清怡握紧手机，鼓起勇气想跟他再多说两句话，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大声喊岑锦开的名字，岑锦开应了一声，匆匆说了句再见。
嘟嘟嘟……变成了盲音。
周清怡握着手机，涨红了脸，不一会，她把手机放到凳子上，跑到屋外，蹲下来，哭了。
周蜜烧水出来看到在门外蹲着的周清怡，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等到泡好茶了，她才出去喊周清怡：“清怡我泡好茶了，你快来尝尝！”
周清怡应了一声，胡乱擦了下眼，进屋带周弟洗了下手，再一起进来厅里。
茶几上倒了四杯茶，中间放着一碟饼干，姐弟两人进来时，周鹏已经吃了两片饼干，中山特色的杏仁饼，香酥甜脆，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周蜜：“喝茶配饼干，电视上的下午茶就跟我们这种差不多，吃呀，我们也学一学电视里的有钱人！”
周清怡给周弟拿了一片饼干，自己也拿了一片，咬下去，嚼几下，真好吃。
食物是最能缓解情绪的渠道之一，周清怡不一会就恢复了。
周蜜暗暗松了口气，把电视打开，一边下午茶一边看电视，时不时交谈几句，颇有点岁月静好的安稳。
周清怡突然提起了岑锦开，有些吞吞吐吐：“蜜蜜，你是不是跟岑锦开拍拖了？”
拍拖这个词她老听到爸妈提起，之前周蜜的二叔带了个漂亮的姐姐到她家，两人时不时牵下手抱一抱，爸妈就说，这就是拍拖。
如果周蜜跟岑锦开拍拖，那他们是不是也会牵手拥抱或者亲嘴？就跟电视里的情侣一样。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对爱情还很懵懂，在老家的时候男女同桌，天天打架，或是上山摘野果，有时候还一起下鱼塘玩水，根本没有人跟她们普及男女有别。
到了广东，特别是上了初中之后，小姑娘的视野才慢慢开阔起来，懂得了许多在书上看到但是不懂的东西。
比如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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