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薛鹊变成了那副样子,姜铁山就会放弃。没想到不仅姜铁山不放弃,还向薛鹊求亲。薛鹊更是为了报复慕容景岳答应嫁给了她不喜欢的姜铁山,慕容景岳不甘心姜铁山就这么娶了别人,于是一直纠缠他们夫妻二人……
原来是这三人皆是单恋,当真剪不断理还乱,程灵素电光火石间便想通了一切。
然而她又蹙起了眉,为什么……男子会喜欢上男子?
“谁!”就在程灵素两人说话的当口,薛鹊发现了她们这边的动静。
程灵素想了想,时机也已差不多,她轻声对苗若兰吩咐道:“紧跟在我身后一丈内,莫出声,莫动手。”
“噢。”苗若兰不太开心地应了一声,因为程灵素又把手给抽回去了。
两人现身出来,慕容景岳恍然大悟:“小师妹!是你将我装在竹筐里带到此处!”
数月前,他们三人便得知师父的《药王神篇》已经著成,当时姜铁山夫妇正被仇家所纠缠,一直躲在药王庄中不肯出来,他便打算先下手为强,回到药王谷趁机偷走《药王神篇》。只是他方进了药王谷,便遇上外出采药的程灵素。
他偷袭程灵素不成,反被程灵素射中毒针,昏了过去。
姜铁山夫妇也反应了过来,平日里三人联手,兴许还能斗得过小师妹,可如今他们两败俱伤……
“小铁的毒是你……你竟种成了七星海棠?!”薛鹊忽然道,面上露出一丝惊恐。
苗若兰在程灵素身后萌萌哒歪了歪脑袋,那个“七星海棠”那么厉害?怎么感觉他们都很害怕似的。
灵素姐姐种出了那么厉害的七星海棠,我家灵素姐姐果然是最厉害的。苗若兰又萌萌哒的点了点头。
突然瞅见一个萌萌哒的小瞎子的姜铁山三人:“……”
“你又是何人!”薛鹊冲苗若兰问道。
苗若兰把脑袋朝向了薛鹊,虽然觉得失礼,却又把脑袋转了回去,默默地不说话。灵素姐姐让我不说话,我就不说话。
得不到回应十分尴尬的薛鹊:“……”
程灵素没想到苗若兰这么听她的话,心里着实是被逗乐了,只觉少女今日别样可爱,叫人直想摸摸她的脑袋。
但现在可不是摸脑袋的时候,程灵素看向三人,素手一翻,一道火光朝钉在树上的字条飞射而去,字条立刻显现出两行光亮的字来。
“字谕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三徒:尔等互相残害,不念师门之谊,余甚厌之,当尽释前嫌,继承余志。僧无嗔绝笔。”
那字在黑夜中幽幽闪光,十分明显。
慕容景岳这才反应过来,惊道:“师父竟已死了?那《药王神篇》呢?!”
“师父把《药王神篇》给你了?”薛鹊脸色大变,厉声问道。
程灵素冷笑道:“大师兄,三师姐,师父教养你们一生,恩重如山,你们不关怀他老人家生死,却只问他的遗物,未免太过无情。二师兄,你怎么说?”
姜铁山捂着伤口站起来,听程灵素问及,恼道:“小铁的伤,定是你下的毒手,这里一切,也必是你这丫头从中捣鬼!快将《药王神篇》交出来!”
这时薛鹊突然转了语气,柔声开口道:“小师妹,不如你将神篇取出来,我们一同观看如何?”那口吻中的诱骗之意程灵素岂会听不明白?
程灵素暗暗轻叹,一时心寒不已。她从怀中取出另一张字条,只道:“这是师父留给我的谕字。”两张谕字都夹在《药王神篇》中,她知道,这应该就是师父临终前没来得及说完的第三件事。
“字谕灵素徒儿:余死之后,尔师兄姐三人,若有念及老僧者,尔便可以药王神篇示之。无悲恸思念之情者,恩义已绝,非我徒矣。切记切记。僧无嗔绝笔。”
程灵素待他们看完字条,悲悯地叹了一口气:“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你等不再是我药王门中人,你我同门情义,今日亦绝。”
那三人万没想到师父是这样的意思,姜铁山面上闪过一丝懊悔,慕容景岳和薛鹊则是相视一眼,一时身形齐动,朝程灵素逼迫而来!
十几道毒针自两人双袖飞射而出,月光下,针上的毒液黑得发紫。
苗若兰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立即伸出了手,揽住程灵素的腰身,将人向后带了十余丈,堪堪挡在程灵素身前!
程灵素错愕地着苗若兰秀美的侧脸,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悸动,热得她双颊一红。
随即又是一叹。这小孩,不过与她相处了几日,目不能视,手无寸兵,却仍要将她护在后头,而她三个同门十数载的师兄姐,竟为了一本毒典,要致她于死地。
苗若兰感觉到风动树叶的声音,她右掌一翻,狠狠朝身旁的树干一拍,截住一条落下的树枝,手持着树枝,警惕地听着前方的动静。
薛鹊二人见此,又是毒针齐发。
然而没想到那小瞎子年纪轻轻,竟使得一手好剑法,密集的剑阵让毒针无法射进程灵素身旁五步内。
二人索性直接欺身上来,与苗若兰缠斗了起来,仍斗不过她,须臾便已气喘如牛。
但瞎子毕竟是瞎子,一人扰乱了苗若兰的听觉,一人掌风已至!
突然,程灵素手上多了一点火光。
那是一根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红色蜡烛,火焰烧出一丝丝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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