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在M国的季节进入春季, 气温开始回升的时候, 路上行人的衣服也明显变薄了, 甚至有些身体素质不错的人连短袖都穿出来了。
乔伊在路上看到有女孩穿着短裙上街的时候, 不禁感到惊讶。
“说真的, 我一直觉得她们很有毅力, 在这种稍微吹点风就有些冷的天气里，能够穿着这些, 昂首跨步地走在街上，并且没有表露出一点寒冷的迹象，太厉害了。”
托尼揉了揉他的头发, 哈哈笑着, 简单利落地给自己的外甥解释了这种现象, “因为她们有一颗追求美的心。”
“yeah, 我知道, ”乔伊耸肩，“娜塔莎也是如此, 不是吗？”
他在一周之前就见过娜塔莎类似的打扮了。
乔伊虽然对女性不感兴趣, 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对方的魅力，毕竟他基本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只是往往只止于欣赏而已, 几乎不会联想到什么旖旎的方面，包括同性裸体也一样, 除非乔伊在这之前就对这个人喜欢上了。
他感叹道, “在这方面, 不管是普通女孩还是超级英雄，都一样。”
“我觉得我们可以聊点儿别的，小乔伊。”托尼搭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漫不经心地道。
“你是个——”
“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对吗？”托尼打断了他亲爱的外甥的话，他觉得自己都能够背熟了，他撇了撇嘴，“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谁才会这样的？”
乔伊笑嘻嘻地求饶，“我错了。”
托尼眯眼看向他，最后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很显然决定大方地原谅了。
他们两个人走到了大学门口，跑车停在了路边，乔伊拉开副驾驶门，弯腰坐了上去，然后终于想起来了一个问题，在透过车前窗看着托尼绕了一圈，然后拉开驾驶座旁边的门坐进来时，开口问道：
“不过，舅舅你喊我出来是干什么？”
托尼一手随意地拉上安全带，然后扭过头直视乔伊，他没有直说，而是神秘一笑，“当然是让你亲眼见证我的发明。”
直到他们来到托尼那筑在海峡边的房子。
托尼让乔伊先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他，于是他便这么坐着，看着托尼转身往地下实验室走去。
在背影即将消失前，棕发男人回头挑眉，用着十分自信的口吻，微抬下颚道：
“我保证，这绝对是一个让你惊讶的东西！”
乔伊很捧场地表示期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打开电视，或者拆开茶几上贴心的AI管家让机器人给他准备的零食，就这么两手搭在膝盖上，顶多偶尔透过落地窗看向海平面，但大部分都盯着实验室入口的方向。
很显然，乔伊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的确很期待托尼所说的会让他感觉到惊讶的东西。
毕竟连钢铁战衣都能够发明出来的托尼，的确有这个本事。
实验室隔音很好，所以乔伊没法听到什么，直到他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才看到托尼的身影再次出现，乔伊先是疑惑地看了眼托尼脸上的墨镜，然后又快速地扫了一圈他放在身侧的手。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拿。
他歪了歪头，眼神里自然流露出不解。
托尼上前几步，但不像以往那样，总是站在乔伊身旁，亦或是直接坐在他旁边，这回的距离有些微妙，不远不近，能够以正常的音量说话，但是又没法透过墨镜看到底下的眼神什么的。
“我突然想起来，啊恩……你是不是明天还有个考试？”
乔伊茫然点头，“是，不过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就很平常的——”
“噢，不不不，虽然我知道你有一个天才的舅舅，作为舅舅的外甥，你当然也很天才，但是，小乔伊，”托尼一本正经地道，“面对任何事情我们都得全力以赴，对吗？”
“什么？”
乔伊被说得有些懵，他不太明白怎么突然托尼就改变态度了，要知道之前托尼带他出学校的时候，用的理由就是‘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考试我们完全可以抛在脑后’。
“我是说，你应该仔细复习，小乔伊。”
乔伊直到离开舅舅家，都有些糊里糊涂地，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往常托尼一般都会自己送他回学校的，可是后来却说自己还有点事，正好哈皮等会就要来了。
所以乔伊是被哈皮送回学校的。
他下了车之后，转身看着车在视线中越开越远，还有点回不过神。
太奇怪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确认他上了车离开后，托尼立刻取下了眼镜，露出了他那明显青了一大块的右眼角，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裹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将它放到了右眼角上。
冰凉的温度透过毛巾接触到青紫的皮肤，温度的极差带来了明显的刺激感。
托尼闭着眼嘶了一声，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放松，也有纠结，还有困扰。
等疼痛感稍微退却了点后，他睁开左眼，抱怨道，“我记得我在程序上模拟过好几次了，为什么会出错？”
“sir，就算您是天才，也没法保证永远不会出错。”
“但我很肯定我能够成功！我甚至还把乔伊带来了，如果不是我足够机智，我差点就要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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