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说一个，三个都可以，反正人情嘛，欠了可以不还的。
“那还不松开我？”陆离的眸光落在乔清欢的手腕上。
乔清欢立马松开，若无其事地四处看看，她可不是故意占陆离便宜的，只是……怕他跑了。
陆离看着女孩粉嫩的脸，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脸红了，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却又高冷成熟，透露着致命的神秘。
陆离举步离开：“回见。”
乔清欢看着陆离的方向，他怎么还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啊，他该不会是在骗她松开手吧：“陆离，你走错方向了。”
陆离头也不回，只是向后胡乱地摆摆手：“我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乔清欢立刻挥手恭送陆离，不管他这抽烟是真是假，至少给了她时间回去调教那两个不听话了的模特！
只求别被她们反调教就行！
她踩着小高跟回到摄影棚，希望里面的两位模特没有打起来，或者闹出人命什么的。
所幸，并没有，然而……场面更绝望。
锦鲤鲤正在让人收拾她的东西，继陆离罢拍，她也要加入胡闹。
乔清欢心力交瘁，好的，全世界都是大咖，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小特助，各位大咖能不能行行好！
她当机立断就去拦：“锦鲤鲤小姐，有话好好说嘛。”
靠！她其实在考虑换人算了！
锦鲤鲤看乔清欢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些得意，她就知道自己的分量足够重。她看向一旁的楚惊鸿，显然在储蓄攻击值：“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找楚惊鸿这种模特跟我一起合作，简直是降低我的档次。刚才都是因为她，才惹得陆离大师这么生气。”
楚惊鸿：“……”来人了喂！恶人先告状啊喂！明明就是锦鲤鲤先暗戳戳挡她镜头，不还击还真当她好欺负啊！知不知道社会你楚姐，人狠话不多且路子野！
乔清欢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居委会的调解大妈：“在我看来，你们双方都有错。既然你们双方都达成了合作共识，就别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努力把片子拍好，难道对你们没有好处吗？要不你们相互之间握个手，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不可能！”斩钉截铁，异口同声，两个死对头再次达成了完美共识。
乔清欢简直泣不成声，她好后悔啊，怎么就没有听楼写意的话呢，前辈说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她已经无法忍受这两个幼稚鬼的把戏了，如果没有办法配合拍摄，要她们何用，她的语气渐渐严厉：“怎么？难道真要我换模特么？”
她已经被逼到了一定的困境，再好的脾气也有爆发的时候，更何况——她跟着楼写意，根本没什么好脾气！
“当我提出合作意向的时候，你们甩脸闹脾气这没什么，毕竟我们并没有建立合作，你们喜欢怎么耍就怎么耍，我供着！但是你们给我听好，合同签了，你们就有履行的任务，别他么告诉我，你们签合同的时候没想过拍摄会怎么样！如果你们想走，大门在那里，我不送！但是我劝你们想一想，你们当初为了得到我时尚王国的合约，费了多大的力气！”
锦鲤鲤选择了潜规则，楚惊鸿选择了放低身段。
就算看上去毫不费力，背地里又花了多大的力气呢？！
现场一片寂静。
乔清欢是属于比较少生气的人，她总是满脸官方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高冷和疏离已经足够镇压不少人，所以合作过程中，鲜少发脾气，遇上傻逼除外！
恩威并济，软硬兼施。
这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那时候她刚上任没多久，长得又年轻，虽然高冷但很有礼貌，因为被一些老资历的员工压着，她那个时候处理不来，委屈得不行，日常跟段轻狂牢骚，那人永远似听非听，最后给了她八个字，不，十一个字——傻缺，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懂？
她简直醍醐灌顶，她就算资历再新，她也是楼写意麾下唯一的特别助理，她的权利和地位就在那里，于是直接跟老员工硬肛。她一硬，那些人就软了。
于是，这一守则，她沿用至今。
虽然今天的这两位模特都不容小觑，但是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不显摆一下威严就要镇压不住这两只小妖精。
她发完脾气，还要给两个大模特搬台阶，自己给自己圆场，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我相信你们都是专业的，刚才权当你们在磨合，接下来的合作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点，拿出最好的状态，好吗？”
楚惊鸿双手抱肩，从鼻尖里发出敷衍的应答：“我尽量。”
乔清欢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搞定了一个，她看向锦鲤鲤，正准备说几句好话，好让锦鲤鲤能够不那么尴尬。
然而——
锦鲤鲤也是脾气相当冲的人，反正她长得好看，不混娱乐圈也饿不死，被乔清欢这么一甩脸，当场就准备往外走。
乔清欢一脸懵逼，嗯……这还真不在她的剧本里，她忘了有些小妖精跟本也压不住，她自然是想要挽留锦鲤鲤的，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她刚刚很酷地放完狠话，总不能又一下子跑去跪舔锦鲤鲤吧。要不，她还是思考一下，怎么跟投资商换人吧，锦鲤鲤还真当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了，她不伺候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
结果，全他妈都白做了！
楚惊鸿看看乔清欢，又看看锦鲤鲤，呵呵，这下子场面彻底僵住了。
乔清欢之前还耐着性子和稀泥，但是最终还是爆发出来了。
而锦鲤鲤表面想走，但她笃定乔清欢会拦住她，谁知道没有，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咬牙，还是大步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楚惊鸿已经看穿这一切了，她忽然轻笑出声：“怎么？锦鲤鲤，你怕了？”
锦鲤鲤倏然停住脚步，偏头去看楚惊鸿：“你什么意思？”
楚惊鸿撑着沙发站起来，摇曳着身姿来到锦鲤鲤面前，风情万种地将自己的发拢到耳后：“你怕你拍出来的照片不如我好看，你怕到时候投票结果输给我。”
“欧巴桑，谁给你的自信啊！”
“我用实力说话，不像某些人，不干不净！”
于是，她们又吵起来了，越吵越烈……
如果不是保全在一旁拦着，说不定真的能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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