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这次给季芳华的剧本叫做《天若有情》。
季芳华打开剧本细细观摩一番之后笑道:“这是要我与闲汉演一部生死离别的戏?”
“对!闲汉!”韩清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说小混混恐怕她也听不懂。
季芳华觉着这剧情似乎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就和他仔细询问了里面的桥段,等他声情并茂的讲完之后,她才觉得这戏确实有的看。
下午时候,一匹枣红马来到了剧院跟前,从马上下来一位女子,她站在影剧院门口愣神了一会儿,就迈步走了进去。
韩清在看到月茹的那一刹那,欣喜地冲了过去一把搂她入怀里,然后说道:“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月茹被他这样搂着,一直不说话。
“我去都亭驿找过你两次,想进去找你,可是门口的侍卫根本不让我进去。”韩清在她耳边呢喃着说道。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月茹在他怀里流着泪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韩清心中的喜悦有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郎君,我还能这样称呼你多久?”月茹流着眼泪笑着说道:“我真想的悄悄地走掉,可是我知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我的心告诉我,我这是在欺骗自己!”
“我想着为官家挣下一份大功劳,让他允许我娶你!”
“郎君,莫要糊涂!”月茹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放眼整个南朝,有几个人娶了契丹的人?”
“没有就不代表不能有!”
“那样你会活的很累!”月茹说道:“我不想让我的郎君就因为这样的事被牵绊!”
“我不觉得累!”
“郎君,莫要再说了!”月茹擦干了眼泪说道:“今天我来剧院,就是想开开心心的陪你在一起,你莫要和我再争辩了,好吗?”
他忍住心里的伤痛,点了点头。
“领我在剧院转一转,看一看!我想看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月茹说道。
韩清有些哽咽,但是还是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办公屋。
“今天下午演的一部戏叫做《孟姜女》,和我一起看戏吧!”韩清领她走到舞台前,看着入口处说道:“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进来人了!”
“郎君有令,妾必听从!”萧月茹强作欢颜着说道。
顾若兮正在舞台上和李奕蕾说着话,看到二人就这么牵着手从跟前走过,眼神就有些怪异,她看了看李奕蕾,也没再说什么。
李奕蕾私下里和顾若兮说过,媒婆已经说亲了。顾若兮听到这消息,起初有些不太相信,等问了端详之后,就开心的祝福了她。
韩清搂着她上了二楼,很多包厢都已经被订走了,他找到几个纨绔坐的包厢里,连推带骂撵跑了这几个家伙,然后就搂着月茹静静地坐下。
俩人就这么腻着一直看完了戏,月茹也不觉得饿,就说道:“郎君,还记得你我是怎么相识的吗?”
他看了看月茹,二话没说领她下了楼,去后台找了一把潮尔,就坐到舞台前拉动了琴弦。
依旧是《明月千里寄相思》和《倩女幽魂》,两首曲子演奏完毕,他看着月茹笑了笑,继续拉动琴弦,并且跟随者曲调唱了起来。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月茹听着这首歌,霎时间泪如雨下。
影剧院的众人看到韩清这次又要亲自演示潮尔,都挤在跟前看着韩清的表演,看到旁边的契丹小娘子流泪,而且这气氛似乎有些悲凉,众人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就悄悄使了眼色,让众人各自散去了。
唱完这首歌之后,韩清扔下了潮尔,领着月茹就出了剧院。
俩人都没心思吃东西,也不觉得饿,就是坐在马车里腻着。等到天黑以后,月茹就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道:“回剧院吧!”
他也没说话,搂着月茹下了马车又走进了剧院。
月茹蜷在他怀里说道:“明天我会随着使臣队伍出城回去,郎君你莫要去送我,我忍受不了那种离别!”
“不,我一定要去送你!”
“不!郎君,那种离别的感觉太残忍,风吹心冷思念深;凝眸望远人断肠。你若是心里有我,就会把我放在心上!”她笑了笑摸着他的脸说道:“郎君,我要你听我的话,和你相识到现在,我没有求过你,只是这一次,求你莫要去送别!”
“其实我已经是个被老天眷顾的人,能够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月茹翻过身趴在他身上流着泪说道:“我的郎君心思机巧,文采更是世间少有,能被这样出色的人放在心里,我还有什么奢求?”
俩人在榻上相拥而眠,不断地说着情话,终于没忍住困意,他搂着月茹慢慢地睡了过去。
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看着他睡觉的方向低低地说了一声:“同是断肠人,不知心伤几许,我把你我相识以来的事写到纸上,沉香袅袅燃青烟,若有缘再相见,怕已是戏文章节!保重,我的郎君!”
第二天清晨,韩清醒过来之后顺手摸了一把身边,立刻腾地坐了起来,他想冲出去找月茹,但是想到昨晚她再三央求自己不要去送,他就黯然的看着榻上那一抹红发愣。
接下来的两天,他一直就在办公屋里没出去,太婆和依菱特地来影剧院看孙儿,韩清强作欢颜的和太婆说自己忙于影剧院的事,于是太婆和依菱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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