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刘涵找到老风说,有人看上了那件宣德炉,愿意话三百万购买,而且要马上交易。
相比他们合伙花一百万收下宣德炉,三百万转手已经是大赚特赚,老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并很快交易成功,拿到了应得的那份报酬。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倒也算得上圆满,可是不久之后,老风从别人那里听说,当初刘涵转手宣德炉时,根本不是卖了三百万,而是卖了整整六百万。
也就是说,刘涵在私下里,偷偷隐瞒了三百万,只拿另外三百万欺骗老风。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老风犹如秦天霹雳,顿时傻在了原地,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刘涵竟然会欺骗他。
于是他去找刘涵质问,认证物证摆在眼前,刘涵却咬死不认,两人从此接下仇怨,正应了那句:钱财面前亲情薄如纸。
也是从那以后,刘涵开始发家致富,直至闯下了如今的家业,反观老风则是泯然众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也正是因此,当年那件事成为老风的心结,经常跟刘涵做对较劲,只要能让刘涵不如意,他做梦都能笑醒。
比如这场鬼市竞拍,并不是他真看上了那副《听琴图》,而只是想跟刘涵做对,不让他称心如意而已。
只是这些年过去,老风不仅没达成所愿,反倒还吃了不少亏,毕竟他为人老实,岂会是奸诈的刘涵的对手?
“既然风老哥这么说了,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只是这幅《听琴图》老夫实在喜欢,要不风老哥高抬贵手,先让给小弟怎么样······”
面对老风的冷嘲热讽,刘涵不怒也不恼,倒也颇有几分胸襟,只是他字里行间,却没有半分真心实意,反而冷若冰霜。
“巧了,老夫也看上了这幅画,今天是志在必得,怎么可能让给你······”
老风让人不让,与刘涵针锋相对,若他真将《听琴图》让给刘涵,那他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听见老风的话,刘涵忍不住感叹,叹息道:“唉,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吧,还请风老哥手下留情啊······”
老风冷哼一声,懒得再搭理他,然后数了几颗豆子放进青花大碗,推到判官面前等待这轮结束。
“第三轮,神仙竞价······”
所有人都没想都,仅仅是第二轮竞价,便只剩下了刘涵和老风两人,因为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碗里的豆子数,竟然全都是想通的,自然也被同时出局。
这下倒好,这幅《听琴图》最后花落谁家,就看这第三轮竞价了。
随着判官一声喝唱,第三轮竞价开始了,可刘涵和老风都没有急着数豆子,而是看着那副《听琴图》继续打量,似乎在做最后的判断。
要知道,撒豆成兵这种竞拍规则,最考验的就是眼力,要根据鉴宝结果,计算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对手又会出多少钱。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将利益最大化,用句专业话来说,就是谁能找到止损点,谁就能笑到最后,可谓是斗智斗勇。
“宋徽宗当皇帝时,花费大量人力物理收刮花石纲,令百信苦不堪言,以至揭竿而起起义不断,尤其是蔡京当上宰相后,更是变本加厉扰民不断······”
“这画中三人都坐在奇石上,想必就是当时的花石纲,以此来暗示画中人物的雍容华贵,以及当时的政治环境,其价值远非文物价值,还具有一定分量的历史意义······”
不多时,刘涵收回了目光,再次对《听琴图》做出点评,而且一次比一次点评高,更让其价值水涨船高,似乎真是读懂了这幅画,要将其收入囊中似得。
“名家作画,除了技法深意以外,最讲究布局和气韵,如果布局巧妙,让画中人物鲜活、气韵相连,即便技法稍有逊色,也不失为上乘佳作······”
“这幅《听琴图》的气韵,恰好垂直向上,无论是提款还是押书,全都恰到好处,却又不孤立在外,使之全局遥相呼应,更显得精妙绝伦,尤其是画中的空间之美,更是匠心独运难得一见······”
老风也不甘落后,刘涵讲画中深意,他讲画幅布局气韵,两人斗得旗鼓相当,让人大呼过瘾。
“风老哥,你打算放几颗豆子啊······”
逞过口舌之利后,自然是要数豆子竞拍了,可这时候刘涵却犹豫了,似乎怕会输给老风,并忍不住出言试探。
“老夫放多少豆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原本老风也有些犹豫,但听见刘涵的话,顿时下定决定,将青花大碗推了出去,然后冷眼相对,不乏嗤笑之意。
“呵呵,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问就是了······”
刘涵干笑两声,并不甘落后的数了几颗豆子,放进青花大碗准备推出去,却又突然停下动作,又数了几颗豆子出来,伸手放进了青花大碗里,又才推到判官身前。
似乎他也不能确定,这次竞拍没有没有把我获胜,以至于老风冷笑连连,嘲讽他真的老了,连这点魄力都要考虑半天。
与此同时,叶然在场地外忽的目光闪烁,似乎看明白了什么,轻声道:“刘涵这个老东西,果然够奸诈的,看来老风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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